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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回聽見銀之鑰之外的聲音。” (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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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裹兒。

待他壯著膽子走近些,看清了那些年輕人的容貌,頓時吃了一驚:江魚姑娘怎麽會跟這夥人混在一起?

他知道 那是山上一夥兒賊人,村子小。不經什麽達官貴人,於是他們平日雖然不做什麽殺人之事,卻在村裏逞兇鬥狠。強取豪奪,有時還搶村婦,惹得人人害pà 。

難道他們知道 江魚姑娘回來,要將她們姐妹綁去做壓寨夫人麽?

不得不說盧大夫年紀雖大,腦筋卻還很靈活,只見他抱著藥箱一路小跑,直直來到江家院中。上氣不接下氣道:“賊人……呼呼……哪裏去!”

江魚正拉著大貝殼在外聽蘇良辰匯報,乍看見盧大夫累成這個樣子,趕忙起身把他攙進去:“盧大夫。您老這是怎麽了?一把年紀了還折騰。”

“他們……他們是賊人!江魚姑娘你快點走吧!”盧大夫堅決的不肯進門,看到那夥賊人朝他看過來,把他唬了一跳,但還是苦口婆心道。“江魚姑娘。我知道 你們孤零零兩個女孩子家沒有依靠,可也決不能委身於賊人啊!就算他——”

說著,盧大夫還伸手指著蘇良辰:“就算他長得光鼻子凈眼,那包裹兒裏是禮金麽?咳咳,那也不能收!不成不成!你先跑去村裏吧!我來擋著……”

蘇良辰看看江魚,然後又看著盧大夫,十分謙恭道:“大爺您老說哪裏話,我們是為奶奶賣命的。您那話簡直就是折殺我等了。”

盧大夫一楞:“奶奶?”

江魚點頭,終於把他攙了進去:“他們已經從良。跟那夥賊人劃清界限,以後便是我江家的人,所以盧大夫對他們不要見外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盧大夫說著,指著包裹兒,“那不是禮金?”

蘇良辰笑道:“非也,是奶奶給我們置辦行頭用剩的銀子,我拿回來給奶奶了。”

盧大夫好歹是明白了,這夥賊人——不,這幾個從良的年輕人已經變成江魚姑娘的人了?她一個小姑娘家,怎麽就變成這幾個年輕人尊奉的奶奶了?

江魚也不多講,示意蘇良辰他們也坐下,然後親自給盧大夫奉了杯茶:“您喝口茶歇歇腳,還不知道 您老過來所為何事?”

“我這次來,就是想看看你的情況……”盧大夫這才歇了口氣,還沒喘勻,就見到江魚身後浮在空中的大貝殼,頓時嚇得一跌,“奶奶呀,這是什麽物件兒?”

蘇良辰眼疾手快攙住他,說道:“這是姑爺,江霞姑娘去找您老,也是為了給姑爺尋奶娘。”

盧大夫的嘴張得更大了:“需yào 奶娘的姑爺?”

江魚姑娘的夫君果真是個嬰兒?是老婆子說的那尊會生錢會發光的童子菩薩?

江魚絲毫不覺得照顧老年人麻煩,她引著盧大夫走到大貝殼前,熟睡中的哈斯塔把盧大夫驚得“阿彌陀佛”個不停。

生得純潔模樣,睡在真珠寶貝之上,渾身盡顯霞光,真是讓黃土埋半截子的盧大夫大開眼界。

又寒暄一陣,江魚讓人送他回去,然後繼續 坐下聽蘇良辰說話。

蘇良辰果然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 了江魚,就連與石山的仇怨,他也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講出來了。

畢竟已經一筆勾銷。

江魚看著蘇良辰,這人確實是個重情義的。

“依你所見,石山接下來會有什麽行動?”

蘇良辰道:“以我對他的了解,他定會把奶奶的事情如實匯報給錢少爺,一則為了請賞邀功,二則要借錢少爺之手整垮奶奶。”

“錢陸直是什麽時候找的他?”

“一個半月之前的殿試放榜後,高中的錢少爺承皇恩,一面與肅親王的千金喜結良緣,一面暗使我們害江霞小姐。”蘇良辰倒也老實,江魚問什麽,他就答什麽。

江魚捧著茶杯冷冷說道:“既然是他親下的令,只是懲治石山還遠遠不夠。”

蘇良辰掃了一眼她的臉,迅速低了頭:“願聽奶奶差遣。”

“去城裏尋最好的工匠,你們七個每人都打一樣趁手的兵器,石山三天之內還趕不回來,就在這段時間做好兵器,回來就有事情要請你們幫忙。”

小弟中有人說道:“奶奶,銀子不夠了如何?”

剩下的銀子足夠他們每人打一件兵器了,這小鬼不識相,竟然還想私吞些。

江魚冷笑:“蘇良辰,你仍是他們中的管事兒,但有什麽問題,只管來找我。”

蘇良辰垂首:“領奶奶意。”

說著讓小弟都出去,覆回身對江魚拜了一拜:“崇明年歲小不懂事,奶奶莫怪他。”

崇明便是剛才開口問銀子的家夥。

江魚微笑道:“我怎麽會怪他?以後還要勞煩你帶著他們四處奔走呢。”

“勞煩不敢當,奶奶寬宏大量,我等必將盡心盡lì 。”

“這個你來收著。”江魚把一顆用冰絲串起來的真珠交給他,“你們不會時時在我身邊,但既掛了我的名號,我就會護著你們,有這個珠子在,危難時候叫一聲‘極地深潛’,就可保你們性命無虞。”

蘇良辰雙手接過來,對江魚深深的拜了拜:“多謝奶奶恩典。”

“嗯,一切小心行事,不要走漏了這裏的風聲。”

“是,我曉得。”(未完待續。)

PS: 希望大家新的一天、新的一個月都要開開心心的~

嗚嗚,我恨導師,搞什麽雞毛匯報會,老子好不容易做完了實驗,結果又被加了一個條件——加一個條件,要多測六個項目!我的畢業……我的論文……嗚嗚……小氣鬼小氣鬼!不給我買pH計,不給我買0°冰箱,做個毛啊做做做……

196 奶娘X進城

【蘇良辰雙手接過來,對江魚深深的拜了拜:“多謝奶奶恩典。”

“嗯,一切小心行事,不要走漏了這裏的風聲。”

“是,我曉得。”】

這廂蘇良辰領了江魚的令走出去,六個小弟就湊上前來:“奶奶怎麽說銀子的事兒?”

“跟著奶奶不會短你銀子花,”蘇良辰說道,“再有人問這麽冒失的問題,就不用再留下來了。”

“不敢不敢……”

“我們先去問一下兵器造價,你們也趁著選一件上手的。趁著這三日把東西置辦停當,手腳都利索點。”

“是,蘇哥。”

七個人回身在院外又拜,這才一齊走了。

“啊呀,只顧著吩咐,忘了留他們飯了……”江魚拍拍腦袋,隨即笑道,“不過有蘇良辰在的話,他會做好的吧。”

哈斯塔伸出兩只肉乎乎的小手舒懶腰,江魚看到他睜開的眼睛成了深色,把他從貝殼裏輕輕抱出來:“早上好呀,只睡這麽一會兒,休息好了嗎?”

哈斯塔咧嘴就笑。

那廂江霞去找奶娘,很快就帶了鄭家媳婦兒來,做慣了粗活兒的女人生得手腳粗大,膚色黝黑,見了江魚後恭恭敬敬的叫了聲“姑娘”。未出閣的姑娘尊稱是“姐兒”,而出了嫁的姑娘,地位高的被人尊稱一聲奶奶,但江魚畢竟沒有正式的婚書婚禮,村人為表敬意。也就稱她一聲姑娘。

“我是鄭家媳婦兒,姑娘可以喚我一聲翠兒,承姑娘和霞姐兒的情讓我來奶菩薩了。”

“翠兒姐姐不用這麽客氣。還是讓你兩頭忙的麻煩呢。”

那婦人倒也樸實:“哪敢稱麻煩?能夠奶菩薩,不知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哩!”

“多謝翠兒姐姐,我不會虧待你的。”江魚並不嫌棄鄭家媳婦兒形容砢磣,說著就把哈斯塔遞過去給她抱。

然而正主卻不幹了,哈斯塔得知自己要被這個婦人抱時,忽然驚天動地的哭了起來,抓著江魚的衣服哭得臉紅脖子粗。氣都喘不勻了。

翠兒搓著手:“這……小菩薩興許是嫌棄我哩。”

江魚很是不好意思:“他還這麽小,知道 什麽。”

“小菩薩賴著姑娘,知道 姑娘潔凈有仙氣兒。”翠兒憨憨笑道,“這樣吧,我將奶擠出來,由姑娘餵了就好。”

聽了這話。哈斯塔立kè 就不哭了。一個勁兒的扯江魚的衣服眨眼睛。

江魚:“……好吧。”

哈斯塔笑起來。

江魚用幻術遮了貝殼裏的景象,她從貝殼裏摸出一粒真珠道:“翠兒姐姐,我沒有銀子,這個就當做定金。”

“啊喲,姑娘已經給了我們好些好處,我怎麽能收呢!”

“就當做給姐姐額外補身子的,也算是我為夫君考lǜ 。”

既然如此,那翠兒千恩萬謝的揣了真珠。她向江魚討了一個幹凈的碗。就坐回屋裏擠奶去了。

江魚忍不住點著哈斯塔的小鼻子責怪道:“有得吃就不錯了,你還挑!”

哈斯塔仗著人小。忽然擡手覆在江魚的胸前,然後嫌棄的放下手別開了臉。

江魚面色一紅,然後瞪他:“我才不餵你呢!餵了你的話,就相當於半個媽了,但你是我的夫君啊。”

然而那嬰兒的眼神分明表示:夫君也可以吃奶啊。

江魚簡直想把他摔地上,這真的是個嬰兒嗎?跟哈斯塔簡直一個德行!

早春的天氣還很冷,江魚暗暗使保溫的結界罩住了房子,讓翠兒姐不那麽冷。沒一會兒,翠兒姐就一手端著碗,一手束著腰帶走出來:“姑娘,你們屋裏可真暖和,趁熱餵小菩薩喝了吧。”

“謝謝翠兒姐。”江魚接過來坐下,一手抱著哈斯塔,一手把碗遞到他嘴邊。

哈斯塔皺著小眉頭喝了一口,停停歇歇,總算把那半碗奶喝光了。他咂咂嘴,眼眸的顏色似乎變得更深了。

見到哈斯塔喝了奶,翠兒說道:“我們兩家並不太遠,小菩薩餓了的話,直接在這兒大喊一聲,我就聽見了。”

哈斯塔聞言,委屈的鉆進江魚懷中。

這個女人是要讓全村人都知道 他吃了她的奶麽!堅決不!

江魚見狀,不疊的附和點頭:“翠兒姐說的是,那你就先回去吧。哥兒的名字取了嗎?”

得知江魚關心他們家的事,翠兒仿佛得了無上的榮耀,滿面紅光道:“孩兒叫寶,鄭滿寶。”

“真是個吉祥的好名字呢。”

“借姑娘吉言!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
“慢走啊。”

翠兒離開之後,哈斯塔的小嘴巴嘟起來。他的本體現在只有三四個月大,但就像是繼承了哈斯塔的靈智一樣,白眼賣萌樣樣都拿得出手。仗著身量小,還學會了假哭和光明正大的襲/胸。

但那又有什麽辦法呢——江魚低頭,在哈斯塔的臉上親了一下:“誰叫我喜歡你啊。”

我一定會找到讓你覆原的辦法。

話說回來,江霞去找奶娘,哈斯塔都餵完了,她怎麽還沒回來呢?

忽然,升樹從院子外進來,徑直走到江魚身邊比手畫腳,江魚了然,讓升樹去舀了一碗水,她在水面上映出了蘇良辰那邊的情況。

果然,江霞這個丫頭竟然跟著進城去了。

她去城裏定是癡心不死,要去尋找錢陸直那小畜生,幸而她之前已經告訴 過蘇良辰,錢陸直三天內還不會有什麽動靜,想必就是這句話才讓蘇良辰帶上了江霞吧?

看到蘇良辰吩咐兩個人看照江霞不讓她亂跑,江魚這才松了口氣。

唉……

對於這件事,蘇良辰開始是拒絕的,奈何江霞追上他們之後軟磨硬泡,非要跟著一起進城,因為她不知道 進城的路,自己一個人的話升樹又一直跟著。

蘇良辰是知道 江霞心思的,當然是不肯了,萬一出了什麽事,他可擔待不起。

然而,江霞竟然抓起他的手,放在她肩上狠狠抓了一道,她指著血痕道:“如果你不帶我去,我就告訴 姐姐說你對我不軌!”

“……”所以說,他能有什麽辦法啊!

只能叫兩個比較穩妥的小弟寸步不離的跟著她。

蘇良辰看得太緊,江霞根本就不能脫身,一行人晌午才到市集,蘇良辰找家飯館叫了飯菜,江霞悶悶不樂的坐在蘇良辰身邊,總想尋著機會逃走。

在一列車駕經過的時候,江霞忽的站起身向門外沖去:“陸直!”

蘇良辰大驚,立kè 追上她,捂著她的嘴,把不斷掙紮的江霞按回座位:“幹什麽!你想把我們都害死嗎?”

門外緩緩經過的那列車駕儼然就是錢陸直的車駕!

江霞看著低調奢華的車駕駛過,眼淚不受控制 的流下來。(未完待續。)

PS: 嗚哇哦~

197 恩威X並施

【門外緩緩經過的那列車駕儼然就是錢陸直的車駕!

江霞看著低調奢華的車駕駛過,眼淚不受控制 的流下來。】

錢陸直,錢陸直!

周圍的人看著江霞都很是奇怪,蘇良辰起身賠了個禮:“叨擾各位了,舍妹有點癡癥。”

原來是個傻子啊,可惜了那副好皮囊。

食客繼續 吃飯,蘇良辰也坐下來給江霞添飯:“霞姐兒的事,奶奶自有主張,還請不要沖動才是。”

江霞抹了把眼淚,想起姐姐那淡然的神色,心裏便多了幾分底氣,點點頭開始扒飯。

蘇良辰則另有心思:難道奶奶也沒料到錢途會這麽快回來祭祖麽?

他摸著脖子上掛的真珠,穩了穩心神,繼續 吃飯。

奶奶給了護身護命的寶貝,他還能怕他們怎的。

吃了飯後,他就去找了家鐵匠鋪,讓小弟們都試了兵器,看了看成鐵的色澤與分量,跟掌錘的敲定武器式樣和定金,轉過身見到江霞兩眼亂轉,嘆了口氣。

世上又不止錢途一個男子,似他這般榮耀後拋棄糟糠之妻的名利小人,不要也罷,霞姐兒怎麽就是想不開呢?

掌錘的取了定金,立了收據,商定好兩天之後過來取便是。

“要回去了,霞姐兒。”蘇良辰推了推她。

江霞望著已經看不見的車駕離去的地方,怔怔點頭。

這一幕全被一個下人打扮的小廝看了去。他拉低頭笠擋臉。轉身沒入人潮之中。

那小郡主可不是簡單角色,江霞那一聲“陸直”她可是聽得真真切切,一早皇上賜婚的時候。她雖然滿yì ,但也敏銳的察覺到錢陸直有事在瞞著她。

果不其然,他竟然已經跟一個村婦訂了婚!

而且,錢陸直對那村婦還念念不忘,他買人找江霞領休書退婚的事小郡主是知道 的,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她買通了同一幫人。叫他們得手之後就殺了那個賤婦。

只跑一趟差,卻能領兩份賞錢,石山就答yīng 了。

待那小廝回來稟報的時候。落腳在地主宅院的小郡主已經氣青了臉:“果然是夥兒靠不住的草寇!幾個漢字對付一個小賤人都能失了手!”

“小郡主切莫生氣,小的還打聽到,那叫江霞的村婦有個表親姐姐江魚,未婚先孕離家出走。做了菩薩的童養媳。”

“什麽菩薩?”小郡主拿杯蓋撇去茶沫。“你細細說給我聽。”

“是。那被傳為菩薩的乃是一個以珠為席、玉貝為榻的玲瓏童子,通體發光,無依能翔,還能生錢哩!江魚帶著嬰兒回來的時候,聲稱那嬰孩是她夫君。”

小郡主來了興趣:“肅親王府家財萬貫,枕珠臥玉本郡主不稀罕,但是這通體發光、無依能翔、會生錢的嬰孩,我還是頭一回聽說。”

小廝跪伏道:“那小郡主是要去開開眼嗎?”

“她江魚是什麽人。敢讓本郡主屈尊去見!”小郡主撇了茶杯,“傳她過來給我看看。不成,便把嬰孩給我搶過來。”

“尊小郡主命。”

小廝再拜而出,錢陸直走了進來:“郡主安好。”

“夫君。”小郡主笑吟吟的走過去,“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嗎?”

“是,明日便是吉日,連番勞累真是辛苦郡主了。”錢陸直恭謹道。

小郡主想了想,攙他坐下:“夫君,我自小長在府中,不知民間規矩,民間都是怎麽稱呼娘子的?斷不是像你這樣一口一個郡主吧?”

錢陸直心下有些惶然:難道小郡主發現 他和江霞的事了?可是見到小郡主天真無邪的笑臉,他強作笑顏道:“尋常人家稱一聲娘子,鄉下就是媳婦兒,對外叫拙荊、賤內,郡主乃千金之體,我怎敢用這等稱呼辱了您身份?”

“既然我們已經成親,那我便是錢家的人了,夫君不如就以娘子喚我。”

“郡主見諒,臣……不敢。”

大象王朝貴賤分明,士農工商等級森嚴,他不過算是“農”之階級,承恩得賜小郡主******,又怎敢亂了規矩。

小郡主見他不肯,便料定他心裏還有江霞那個村婦,雖然和江霞並未見面,可小郡主功課做的都很足,知道 江霞是罪臣之女,心裏已然恨毒,盤算著要取了她的性命。

蘇良辰知道 江魚有神通,便把江霞的事情據實相告。江霞心裏埋怨他多嘴,卻還是要站在一旁低頭等著挨訓的。

江魚聽了只是笑,蘇良辰退後隨侍在一旁,江霞站在江魚面前默不作聲。

“江霞的事兒一會兒再處理。蘇良辰,你做的很好,這是接下來的經費。”江魚遞出十顆真珠,“我給你們開一個隨身空間,方便收藏些物件兒,你先來。”

蘇良辰聞言上前來,恭恭敬敬的拜:“謝奶奶。”

江魚拉起他的右手,指尖在他掌心一點,一個深藍的微型旋渦在他手心騰然而起,卷出一個幽藍色的小小空洞。江魚把真珠一股腦的放進去,空洞收納了真珠後,慢慢停止了旋轉,空間消失不見。

蘇良辰睜大眼睛:“奶奶,這……”

江魚收回手,拍著哈斯塔笑道:“這就是隨身空間,你要取東西時,只要集中註意力就能打開它了,你試試,很容易上手的。”

“是。”蘇良辰攤開手掌定定看著,這次連漩渦都沒出現,隨身空間的幽藍色空洞就顯現出來。

另外幾個小弟見此都瞪大了眼,削尖腦袋往前湊,想要看得更清楚些。

江魚提醒道:“要拿裏面東西的話也是用意識。”

蘇良辰腦海裏剛一浮現出真珠的形狀,放進去的十顆真珠就飛出來落在他的面前。他無師自通的將手移向真珠,真珠就被吸進去,手指一攏,空間消失。

“謝奶奶賜寶!”蘇良辰伏地。

“你們從我,自然少不了你們的好處。”江魚說著,看了看其他的六個小弟,笑道,“你們要開麽?”

“要要!謝奶奶!謝奶奶!”這些人這才知道 蘇哥為什麽對江魚言聽計從,因為他一早就堅定江魚奶奶是個人物了。

江魚給他們都開了隨身空間,又面色嚴肅的叮囑:“若是敢用這空間做些雞鳴狗盜之事……”

只聽得一陣風聲起,從一個小弟的空間裏鉆出一只金睛豎瞳的大蟒,張開紫色的血盆大口就朝著他吞了過去!那小弟媽呀一聲就癱在地上,蘇良辰一把扯回嚇呆的江霞。

雖然知道 那是江魚拿來嚇唬人的東西,可是突然出現還是讓他身上直冒冷汗。

在那小弟嚇得幾乎尿褲子的時候,江魚收了幻象,說道:“不要以為做壞事沒有人發現 哦,你偷了打鐵鋪的什麽東西嗎?”(未完待續。)

PS: 說好的加更~祝大家節日快樂——當然小蔓只是送個節日的祝福O(∩_∩)O~

198 珍視X疼愛

【在那小弟嚇得幾乎尿褲子的時候,江魚收了幻象,說道:“不要以為做壞事沒有人發現 哦,你偷了打鐵鋪的什麽東西嗎?”】

“奶奶饒命!奶奶饒命!”小弟跪地不住磕頭,慌慌張張把一錠銀裸子從袖中抖出來,“小的見掌錘和夥計沒註意就起了貪念,奶奶饒了小的吧!”

那小子正是先前問江魚拿錢的崇明,見到他居然還死性不改,蘇良辰臉上有種恨鐵不成鋼的表情。

江魚拿了銀裸子,在手心裏一晃就不見了,崇明只跪地求饒,蘇良辰不忍,正要上前求情,江魚嘆了口氣道:“這次我便饒了你,以後萬不可這樣了,如有再犯,就只能銷了你的印記,將你趕出門去。”

“小的明白!多謝奶奶恩典!”崇明感激涕零,爬著回到蘇良辰身邊。

蘇良辰也不覺松了口氣。

雖然江魚一直都是和善的樣子,可石山的斷手場景依然在他腦海中清晰浮現,時刻提醒她這個看起來很隨和的女人並非善類,恩怨分明。

就是因為如此,他才不後悔隨了江魚。

江魚讓升樹端出熬好的粥膳,讓小弟們散去一邊取用了。蘇良辰見狀欲退,江魚叫住他:“端碗粥過來喝,你也在一旁聽聽吧。”

“是。”蘇良辰盛了碗粥。

江魚沒吩咐,他就沒有理會江霞。

江魚說話前總是先沈吟片刻,然後才開口說:“江霞。你既領了休書,為何還對錢陸直念念不忘?”

“我……”江霞眼神躲閃向一旁。

“我只有你一個妹妹,無論怎樣。都會站在你這邊的。”

“我只是不相信,陸直會對我做出這樣的事。”江霞無力的跪在江魚面前,“姐姐,說句自我貼金的話,我與陸直算是共患難過,若不是姐姐那次出手相救,我們恐怕早被那惡仆給殺了。”

如果不是無意中得知了小郡主的小廝的存zài 。江魚也幾乎以為錢陸直負了江霞,她叫江霞起來,省的冰了膝蓋。

江霞繼續 道:“他說過。不管能不能考取功名,他都會回來娶我的,我信了,得知他名列三甲我當然是高興的。可也自知已經配不上他了。他要娶小郡主,我便成全他,拿了休書還他自由,但是,我不懂為何他還要殺我滅口!”

江魚看了一眼蘇良辰,他端著粥碗老老實實的喝粥。又低頭看了看哈斯塔,這小家夥聽得津津有味。

原本以為直接滅了錢陸直,江霞會比較高興。然而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呢。

“奶奶?”蘇良辰放下碗。

“你說。”

“在鐵匠鋪子打聽兵器時,我聽路人說錢途此行是攜了新婦回來祭祖。吉日就定在明日。”

“你倒是有心。”江魚問道,“他們家祖墳何在?”

“錢家坡,據此有半日的路程,為了不耽誤吉時,他們多半會在今夜啟程。”

“夜裏確實比較好安排呢。”江魚道,“你在地上畫了地形圖來我看看。”

“是。”蘇良辰尋了半截棍子,在地面上沙沙的畫起來,然後分析道,“錢家坡依山傍水,是個修陰宅的好地方,錢地主早些年便給官府孝敬了一大筆錢,然後將山上的土墳都掘了去,占山給自己修陰宅。這條水環住了半面山,然後流經了村子,他們多半會沿水而上。”

江魚看著地形圖,果然是簡單明了。這七人中她只認得蘇良辰,就連幾次三番撞禍的崇明她都是看一眼就忘,見到江魚欲言又止的樣子,蘇良辰又畫了七個小人,將他們簡單介shào 給江魚。

“這是我,這個總紮著歪髻的是崇明,紮馬尾辮的是順子,中分是小連,阿秒愛笑,阿尋文靜,大旺看著壯實……”說著,蘇良辰壓低了聲音,“其實膽子小。”

“噗嗤。”江魚忍不住笑起來,“你對他們都很了解啊。”

“這種程度的話還好。”

經過蘇良辰的說明,江魚對七人有了大致的了解,她心裏有個隱隱的構想,不知道 現在講是不是為時過早,於是她就沒有透露。

她站起身道:“我們今夜啟程,在路上攔住小郡主,讓江霞和錢陸直見一面。”

江霞驚訝道:“姐姐……?”

“不親眼見到的話,你是不會死心的吧?”江魚笑道。

江霞見過小郡主和錢陸直的陣仗,不由得擔憂起來:“我們只有這些人,那小郡主帶了不少侍衛從官侍候在側啊。”

“怎麽辦,江霞不信任你們呢?”江魚向蘇良辰笑道。

蘇良辰低頭:“霞姐兒放寬心,論攔路設陷阱,就算是大內侍衛來了,也比不過我們這些常年混山的。”

“但……”

“就算不信我們,也要相信奶奶的能耐。”

江霞拉著江魚說道:“姐姐,常言道民不與官鬥,更何況小郡主是親王的寶貝女兒,我們惹不起的啊。”

“她是親王的寶貝,你就不是我的寶貝了?”江魚撫了撫她的頭發,“你什麽都不用管,只要跟錢陸直理清自己的心意就好了,到時候要打要殺要放,全憑你一句話,我在乎的只有你們而已。”

江霞垂下眼眸道:“姐姐……”

“你先進去吧,我和良辰說幾句話。”

“嗯。”

江霞走進去後,江魚讓蘇良辰坐在身邊:“你要怎麽布置人手?”

“今日我看了小郡主的陣仗,少說也有百人之眾,都堪比當朝公主的定例了,”蘇良辰拿木棍指著山窪,“這裏有一處急流險灘,不便乘轎,我等就在此處設下陷阱,教他們陷在險灘之中。”

“但小心別傷了錢陸直性命。”

“奶奶放心,水底的暗坑是可以控制 的,待錢途走過之後,我等就暗暗拉繩去掉偽裝,神不知,鬼不覺,然後趁著侍衛救郡主的時候,我等就把錢途劫走。”

“好。”江魚喊道,“大旺,順子,你們幾人都過來!”

正在吃粥的幾人走過來,拍拍手理理衣裳,在江魚面前站得麻溜整齊。

江魚對蘇良辰說:“其他人你來安排,我要留一個崇明在身邊。”

崇明一時之間不知是喜是憂,怔在原地。

蘇良辰道:“崇明,奶奶留你在身邊伺候,還不謝恩。”

崇明之前被一嚇,對江魚有點心理陰影,見到江魚正笑著看他,兩腿一軟就直直的跪了下去:“奶奶您饒了小人吧……”

江魚囧。(未完待續。)

PS: 天啦嚕,明明設置了零點更新的,不知道 這章怎麽沒有發(囧)

199 別樣X心思

【崇明之前被一嚇,對江魚有點心理陰影,見到江魚正笑著看他,兩腿一軟就直直的跪了下去:“奶奶您饒了小人吧……”

江魚囧。】

她只好擺擺手道:“這樣好了,你們各自說說擅長做什麽,我心裏也好有個數兒。”

崇明哆哆嗦嗦道:“小人跑得快。”

馬尾順子道:“小人眼力勁兒還行。”

中分小連弱弱舉手:“小人原是個夥夫。”

阿秒笑道:“小人耳朵好使。”

大旺斂聲閉氣:“小、小人本是個莊稼漢。”

千呼萬喚始開口的阿尋文文靜靜的擡了眼:“小人射箭遠。”

至於蘇良辰,他恭敬道:“我對地形還算熟悉。”

因為早些年跟著經商的父親走南闖北,年歲雖小,但領悟力極強,父親每到一處就向他介shào 當地的風土人情,十年過去了,他依然歷歷如新,也是對父親的一種緬懷。

“很好,”江魚心裏有了底,“蘇良辰,你怎麽看待他們?”

江魚示意的是那幾個小弟。

蘇良辰道:“胞弟。”

此言一出,那幾個小弟頓時各有表情,無一沒有喜色。就連阿尋木頭似的人,聞言也扯了扯嘴角。

“你本是富商之子,遭官兵扮寇強奪,若我說,我可以為你尋回舊時家財地位,為你父親沈冤昭雪,你願傾力助我麽?”

蘇良辰當即雙膝一曲跪下:“我當以三生相報。”

他之前沒有提出請江魚為他父親沈冤。就是拿準了她是性情中人,必定會主動提出,沒想到。這麽快就等到了。

“我並不需yào 你三生,只這一生忠誠就夠了。而且,我需yào 借助你蘇家的地位站穩腳跟。”

“奶奶忒看得起我蘇家,雖然家父當年在世貴為皇商,確實是風光無限,家財萬貫,然而遭此橫禍。距今已是十年,必定連同宅子一道被人被陰分了。什麽地位身份,怕早已是昨日黃花了。”

江魚問道:“既然是皇商。當年被劫之事,朝廷為何不徹查?”

蘇良辰搖頭表示不知:“這也是我想知道 的,還請奶奶為蘇家主持公道。”

江魚拍拍手:“既如此,那各位就好好做完這票買賣。小郡主長在皇城。人小鬼大,知道 的事情不少,說不定能從她那裏打聽出來些什麽。”

正說著,三個小廝並十個侍衛遠遠從山道上走過來了。

“說郡主她就到了。”

江魚冷笑。

“姐姐……”江霞聽聞這是小郡主身邊的人,想起錢陸直的態度,她不由的有些膽怯。

江魚拍拍她的手:“不用害pà ,崇明,你帶著幾人帶著江霞去屋裏候著。別出來,蘇良辰。你在這兒。”

崇明問道:“奶奶,不用把姑爺和玉貝推進去麽?”

江魚攤手:“他們就是為了這個來的,見不到不還得掀了我家啊。”

“他們敢動手,小的們就和他們拼命!”

“別動不動就拼命,還是自己好好收著。”江魚揮揮手,“你們進去吧,再遲點就被看見了。”

郡主打發來的小廝來到門口,光臉凈腦,狗仗人勢,徑直進了院門兒連聲招呼都不打,執了兵器的侍衛在江魚面前一字排開。

江魚輕輕拍著孩子,坐著仰頭,看耍猴戲一樣的看著他們。

為首的小廝在小郡主面前最為得臉,因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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